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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大扫除里二宫收拾出几件旧衣服要扔，被大野智拿去了，说还可以继续穿。

二宫想劝他放弃，“那都是我初中穿到现在的衣服了。”

“……还可以当工作服。”

大野智问他以前买过同款的衣服，被他放哪了。

二宫回忆了一下，“好像扔了……”

大野智转身不再理他。

后来相叶说店里有人请了病假，叫他过去帮忙，就走了。松本润晚上跟人约了饭，也出门了。樱井翔出去剪了个头发又早早回来了。

收拾到最后，大野智对二宫说，“你看，真的没有小强了。”

“……嗯。”

“不过就算没有你也可以跟我一起……”

二宫看着他想等他说完，结果电话就响了。

找相叶的，是平时跟他一起打棒球的朋友，大野智说他不在。

那边说这样啊，因为相叶好久没跟他们一起打棒球了，想叫他出去。

挂断了电话，大野智站着想了一会儿，他确定那天相叶带饭回来，说是下去要去打棒球的。

“谁啊？”二宫问。

“找相叶的，”大野智回过头答应，“他最近忙什么呢？”

“我哪知道啊。”

 

相叶回来的时候，只有二宫在客厅里。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可怕，相叶就走过去挨着他坐下了。

“吃饭了吗？”

“吃了。”相叶有些不安，“怎么了？”

“这次我替你去吧。”

低头抻了抻裤腿，相叶说，“我都去看了两次了。没事的。”

这次的目标是一个研究基因的科学家，会出现在下周的一个研讨会上。

“从上次开始，我就感觉不太好。”二宫继续说，“他以前从来不问的，不是吗。你那天怎么跟他说的？说去打棒球了？”

“O酱？”

“他知道你撒谎了。”

相叶笑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就跟他说我有女朋友了，还不知道怎么跟大家讲。”

二宫在沙发里缩成一团，“我不想让他再问下去。”

相叶看看自己的手，“那就杀了他吧。”

可是二宫并没有笑。

相叶慌了，“我开玩笑的啊！真的真的！你别这么看着我啊！”

 

出版社跟大野智说，新书发布的那天可能会比较乱，让他带一个助手。

对方很重视，搞得略微隆重，据说出版社的吉祥物都会出场。

虽然大野智并没有助手，可又不想再麻烦出版社的人——尽管几个女孩子看起来很乐意帮忙。

问二宫有没有时间陪他。

“只在东京是吧？”二宫答应了，可还是要逞口舌之快，“万一你红起来全国巡回签售，我可没有档期的啊。”

“那我就拒绝他们。”大野智说，“告诉他们因为我的助手没有档期。”

二宫想笑，低下头，听见大野智又说，“我最近好像，特别容易紧张。”

不知道是因为担心他们，还是因为担心自己，二宫只是说，“你被松本润传染了吧。”

 

松本润最近几天很忙的样子，早出晚归，难得看见他出现，出来进去总是一阵风一样。

樱井翔的视线越过报纸，看他跟大家打个招呼，就目送他的背影上楼了。

“他说要找人联谊。”

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二宫说。

大野智拿起遥控器要换台，被二宫夺过来放到了肚子上。

樱井翔一边折报纸一边问，“找什么人？联什么谊？”

二宫的脸色不太好，“这不是，上次，我说J务必组织一点有意思的活动……”

好像大野智这才听懂，连忙问，“找人跟我们联谊啊？”

“哇哇，”二宫不紧不慢地对樱井翔说，“你看看，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兴奋起来了。”

大野智伸手摸了一把二宫的脑袋，顺便还有耳朵。

假装只是不经意的样子，二宫好像也的确没有在意。

他已经尽力了。

“就让他张罗吧，”相叶很豁达，“无所谓，我们陪他嘛。”

 

台风影响了大部分航班，基因学家们的研讨会推迟了一天，撞上了大野智的签售。

连地点都很近。会场和书店只隔了两个红灯。

看着二宫心事重重，松本润说这次本来就没有你什么事，你放心去陪画家吧。

“万一有事千万联系我。”

“我更担心画家。”松本润笑着说，“平平安安把他带回来，他比你想象的要抢手。”

 

到了现场二宫才意识到松本润没有在开玩笑。

队伍排到马路上，绕书店转了好几圈，还在随时延长的样子。好多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趁着签名还不断地表白、求握手、求拥抱，然后问可不可以请工作人员帮忙照张相。

“啊、我？”

二宫很快反应过来，所谓的工作人员就是自己。

每张照片里大野智的笑容都特别明亮。虽然都是摆拍的表情，可二宫还是不开心。

要签在衣服上的已经很普通了，要签在胳膊上的二宫也就忍了。终于，站到眼前的女生羞涩地指着自己的脖子以下胸脯以上问可不可以签在这里时，坐在一边的二宫和也一下子站了起来。

把大野智吓了一跳，女孩子也吓住了。

“不可以。”二宫强硬而尽量礼貌地说，“他心理素质特别差，会紧张，手抖签不好。”

大野智低下头憋着笑，把名字签在了扉页上，然后双手递给了女孩子，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我得听他的。”

后来出版社的人猫着腰过来问二宫，中午吃什么，要去定外卖。二宫抓住人家说正好我去买个饮料，你替我一下。

在走廊拐角的自动贩卖机前面，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心跳得厉害。

数着硬币一点点塞进去，有硬币不被识别吐了出来。二宫拿着那枚硬币在指间揉搓，没等他再投进去，手机就震动了。

松本润发来一段语音留言，说目标完成了。

并没有提相叶怎么样。

追踪到相叶的信号，并不是他们既定的撤离路线。他给松本润回拨过去，很快接听了。

“他人呢？”

“被人盯上了。南北线人身事故延迟，他在往地面走。”

二宫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但松本润很沉着，“交通管制了，我在外面绕圈，等他找机会出来。”

“叫他过来吧。”

电话那边的松本润下意识地踩了一脚刹车。

二宫回过头，大野智拿过了他的手机、对那边的松本润说，“叫他来书店吧，我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