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无数次……”
大野智哆哆嗦嗦地揉搓着二宫的身体,委屈地喃喃低语,“跟你打电话的时候……一个人的时候……”他看见二宫满脸通红,被情欲煎熬的睁不开眼睛。纠缠和摩擦中发热而膨胀的下体,大野智抵在二宫的入口,隐忍地带着哭腔呻吟。
“我也是。”二宫颤抖地抚摸着大野智的脸,“进来,没关系……”
重重的撕裂,伴随着液体流淌出来的感觉,可他停不下来了。他知道二宫在流血。他在狭窄的体内胡乱冲撞着,感觉到二宫跟着那律动、迎合着自己。他看见二宫隐忍不堪地在他的入侵中高潮了,暧昧不清的液体喷射在两个人中间,与那些腥涩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反反复复,他纠缠着一次又一次射在二宫的体内,要命而狼狈。
原本是临别的夜晚,却因为沉默而显得如此漫长。二宫在疲惫里昏睡,大野智却一直觉得头脑要炸裂般的清醒。他去浴室冲澡、去厨房喝水、去阳台上抽一根又一根烟,担心着二宫撕裂的伤口,又不忍心叫醒他。
靠着床坐在地上,想起很多往事。他们在学校、他们在社团、后来他毕业离开,他出道成名,再后来他们重新相遇,再后来……只是不知道未来什么时候来。
天亮的时候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大野智终于发现二宫的脸色好像不对。他伸手去摸,滚烫得比自己上次发烧还要严重。连忙去晃二宫的肩膀,叫了好久才看见他醒过来。
大野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静,“我们去医院吧。”
二宫想笑一下,可根本笑不出来。他费力地把手抬起来,盖到自己的眼睛上。大野智知道,他不愿意去。他翻出手机打电话给相叶,但没有接听。他抱起二宫,帮他潦草地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不小心碰疼了,抓得大野智手上一道红印。二宫好像完全失去了筋骨一样,折腾完快用尽了大野智全身的力气。
“医院有我认识的医生……没关系的,我们去医院吧。”
二宫眨了下眼睛,大野智把他横着抱了起来。
相叶雅纪看到慌慌张张的大野智就吓了一跳,看到他怀里的二宫和也就更吓住了。等他给二宫打了退烧药、处理了伤口,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开了个单人间的病房,吊上点滴。“药物作用,大概会犯困。”相叶出来,关好门,对坐在走廊里的大野智说,“估计最近也没休息好,先让他睡一会儿吧。”
大野智坐在长椅上,低着头,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相叶只好在他旁边坐下来,“他……一个人来的?”
大野智摇摇头。
“那……你不告诉他身边的人,没问题吗?”
大野智弯下腰,胳膊撑在膝盖上,脸埋在双手里。
“上次,生田说骨折的小宏……就是他家亲戚的孩子吧?”
大野智不做声,相叶轻轻松了口气,好像一切都可以解释通了。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大野智,“你想……把他留在身边吗?”
听见相叶这么问,大野智居然笑了,“不可能吧……怎么可能。”
相叶又松了一口气,那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大野智从衣兜里,掏出了二宫的手机。
松本润好像不是很意外,但是很愤怒。他从病房里出来之后就一拳撂倒了大野智,吓得相叶连忙拉住他,“松本先生,这是在医院,请你冷静一点。”
松本润狠狠地瞪了大野智一眼,回头问相叶,“医生,他今晚的飞机。”
相叶连忙点头,“我知道,不过得看病人的情况。”
“你不知道。”松本润摇摇头,说得咬牙切齿,“他必须坐上今晚回东京的飞机。”
“好、好。”相叶一口答应,转过身去扶大野智起来。刚才那一拳实在太狠了,他不想再多一个患者。
大野智站起来,摸了下嘴角,对松本润说,“我能进去跟他再待一会儿吗。”
相叶连忙站到他们中间,生怕松本润再打过来。
意外地,松本润看着大野智的眼睛,克制而冷静地说,“你知道,这是最后一次。”
“我知道。”大野智点了下头,“这是最后一次。”
点滴按着节奏,一点点掉落。大野智坐在病床边,他不是第一次守在他的梦境旁,可一定是最后一次了。房间里安静而素白,让大野智的心情,仿佛也慢慢凝结。
无论他能不能听到。
“不知道你梦见什么了。”
大野智开口,听到自己的声音低哑而含糊。
“昨天我一直没有睡,却好像做了很多梦,看见很多往事……”
“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剧团的排练室。你问我几点结束,我说不知道……你一定想,真是没用的前辈吧……”
“……对不起,后来我也一直都是这么没用……大学那段时光,如果没有你,就什么都不一样了,我后来才知道……”
“后来你成名了,所有人都认识你,跟我一样……可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是你再出现的时候,一点都没变样……”
他停下来,看窗外的晃动进来的树影,映在他的脸上。
“一起去水族馆那天,我真的希望那场表演不要结束,爆米花不会吃完,电车也不要来……”
他看着床头柜上,那顶他给二宫戴上的棒球帽。
“可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他把手轻轻放到被子的边缘,眼泪落下来,砸到手背上。
“我好像在那场暴雨里死了一次,可是你来救了我。那次我知道,不会是错觉了,你也跟我一样。”
“……我幻想了很多我们在一起的情景,我们像最平常的情侣一样,一起吃饭、一起散步、说一些只有我们两个人能懂的话……”
“幻想里我想带你去南方,海水很温暖的地方,想带你看海龟游泳,你一定没见过吧……”
“可也只能是我的幻想了。”
他起身离开,手颤抖着,拿走了自己的棒球帽。
他知道,二宫一直把它当做念想,可一切必须到此为止,他们都不可以再想了。
Ohno Satoshi
长短句分类下为同人虚构内容,与真实的人物、团体及原著无关
本博客禁止外链及转载
Powered by "Samurai Fac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