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智见过太多工作繁忙的家长,还是忍不住对二宫有了一点同情。送他们到门口的时候,二宫拍了一下小宏的脑袋说,“以后听老师话。”
生田连忙说,“小宏这么乖,没、没问题的!”
二宫走出两步又回来,问大野智说,“我家就在附近,要不你午休的时候来洗个澡换件衣服吧。”
大野智点点头说好。
二宫领着小宏走远了,生田问大野智,“你说他刚才喝茶的杯子放到雅虎上,能拍多少?”
“我会告诉他的。”大野智说着转身回去,“你家在哪来着?让我去洗个澡吧。”
“诶?”生田有点急了,“你刚才不是都答应人家了!”
大野智把杯子拿到茶水间洗了。
“好差劲啊你。”生田语气很坏地拿过一张便笺刷刷写了自己的地址,贴到大野智的电脑上,“门口的地毯下面有备用钥匙。”
大野智抽了两张纸巾擦手,然后把便笺撕下来拍了张照片,又还给了生田,被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你们俩以前在哪认识的?从来没听你提过。”生田说到这里来劲儿了,“那天我说我遇见过他你还没反应!……”
“大学,社团的后辈。”
“什么社团啊?”
“话剧团。”
“哇塞,那不是他出道之前的戏你就看过了。”生田扑过来把大野智手里的教材抢走,“你们以前关系好吗?”
大野智被问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含糊地说,“一般吧。”又觉得这样说法对于那段时光,是不是过于敷衍,于是心里也开始纠缠起来了。索性站起来走开,“那我就去你家打扰了。”
好在生田也不再追问,“走的时候记得钥匙放回去。”又追着大野智的背影喊,“回来顺手帮我买份盒饭就更好了!”
大野智开始搜寻关于二宫的各种记忆,试图为当时他们之间的关系下一个相对准确的定义,可无论如何定义都好像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大学社团大概是印象里青春气息最后散场的地方。大野智记得大家一起熬夜准备过道具、考试前一起通宵、演出结束后喝酒唱歌折腾到店家打烊。
他还记得帮二宫背过台词、无聊的时候被缠着一起打羽毛球、偶尔在食堂吃个饭,好像就这样了。那时候的二宫和也,有点内向,有点敏感,大野智觉得他眼睛里总有一点欲言又止的东西,虽然自己从来没有深究过。如果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可能也就是当时觉得这个后辈有点粘人吧。
以及他后来成名了。
大野智回去的路上去罗森买了一盒凉面准备给生田带回去,结了账离开的时候在门口又遇到了那天给二宫开车的那个人。还是戴着墨镜,但这次看到他身材很好。大野智愣神的功夫,松本润已经注意到了他,“怎么又是你。”
被问的好像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一样,大野智有点不知所措了。
松本润摘了墨镜,顺手指了指背后的高层住宅,“他还等你过去呢。”
大野智只好如实相告,“我去同事家洗好了,就不去打扰了。”
松本润上下打量了一下大野智,“你这件衬衣有点大吧?上去换一件吧他的应该正好。”
“不打扰了。”大野智立即回绝。
松本润笑了一下,从外套的里怀掏出一个名片夹,拿了一张名片递给他,“以后对演艺圈有兴趣了可以找我。”
大野智接过来认真看了一下,然后抬头说,“我都三十了。”
“当然跟你开玩笑的。”松本润撇撇嘴笑了,“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
大野智也配合着笑笑,虽然他并没觉得哪里好笑。他说那我先告辞了,被松本润从后面叫住,“你等等。”
松本润跟上来,绕到大野智的前面,“有件事还要请你帮忙。”
“我能帮上什么忙?”
松本润又把手里的墨镜慢条斯理地戴上,“小宏的功课就麻烦你费心了。”
“我应该做的。”
大野智知道松本润担心的并不是小宏的功课,他也领会了。生田在旁边呼噜呼噜地吃着凉面,还抱怨大野智回来的太晚了。“你洗的舒服吗?我在这等你饿的都要出人命了。”
大野智并不理他,“你沐浴液味道挺好闻的。”
“那当然了。”生田很满意。
“有件事我得事先说好。”大野智转过身,把生田手里的筷子拿走了,“小宏的事情你不要声张。”
生田嚼了两口把面咽下去了,“你放心,我又不傻。”
“是吗。”
“你怀疑我?”
“当然怀疑。因为你我这辈子第一次没赶上终电。”
“不可能!我怀疑!”
“好吧,”大野智妥协了,“好像是第二次。”
生田笑了,“那第一次是因为谁啊。”
大野智被生田笑得心虚,“不要转移话题。”
生田把筷子从大野智手里拿回来,“你还真怕我把二宫和也喝过的茶杯拿去拍卖啊。”
“你做不到了,”大野智不为所动,“杯子我已经洗了。”
生田哭笑不得,“不就是个演员的外甥么,至于你这么紧张么。好吧,是个现在正当红的演员,你还害怕狗仔队追到教室门口啊?”
大野智觉得生田的话不无道理,自己大概是刚才被松本润搞得太紧张了,远比和二宫面对面谈话的时候要紧张。大野智想如果跟二宫重遇的时候,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他们大概能像学生时代一样,一起吃饭喝酒打羽毛球,干什么都行,说不定还能成为好朋友。
可现实不是这样。
Ohno Sato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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