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下了很大的一场雪,新闻说是二十年不遇的大雪。大野智把伞落在了出租车上。
在沉默寡言的东京出租车司机里,今天遇到的这位尤为健谈。他说电车最多还能撑两个小时。好像并没有认出自己。
“总武线已经停了,就看山手线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闻听此言大野智沉默着瞟了一眼计价器下面的电子表,现在是晚上六点。
周六的电影院因为大雪的缘故略显冷清。天才科学家的男主角寂寞寥落,在酒店客房的落地窗上用马克笔写下大片的公式,这个场景让大野智似曾相识。回过神来已经不知道电影的后半都讲了什么,但怀里的爆米花都吃光了。
虽然很少坐山手线,但出来的时候它的确已经停运了。大野智滑动手机,不知道对这条消息应该满意还是不满意。他把围巾披在头上,冒着风雪走去出租车乘降站排队。排在前面的两个高中女生穿着蓝色的校裙,热烈的讨论着arashi即将发售的新单曲。
很多年前,大野智第一次知道有些地方可以在发售日前买到碟子的时候,很是惊讶了一下。而现在即使google自己名字时点进去看到描写露骨的同人文都不会在意。
当然,如果相手是比较冷门的人物的话,还是会多看几行。有一次他半真半假地拿着手机给二宫看搜到的一篇同人,描写了自己和中居前辈相爱相杀的孽缘情长,“黑帮和黑帮的设定哦,最后私奔的时候被警察追杀,一起死在了彩虹桥上。”
“那谁是警察?”
“唔,这次还是樱井翔。”
二宫一点都不意外,“那我是什么角色?”
大野智想果然让我等到这个问题了!“你是从少年时代就暗恋我的社团后辈,最后为了保护我不惜出卖朋友,在我死后远走美国、孤独终老、客葬异乡。”
二宫依然没有抬头,“我出卖的不会是松本润吧?”
大野智有点震惊了,“这篇不会是你写的吧?”
一直悄悄听他们说话的相叶终于放下盒饭说不可能啊,出卖的为什么不是我呢?至少也得是松润和我啊。
二宫把横着捧的手机竖起来,说我这也有一篇和竹内结子的。
“真的假的啊?”大野智有些担心地凑过去想看清楚,“这才肯定是你自己写的吧?”
前面的女生们一边喊着好冷啊一边钻进出租车里。
忍不住会胡思乱想,比如刚才的司机其实已经不动声色的认出了自己,并且发现了他落下的雨伞,然后送到涩谷那个迷倒无数少(中老年妇)女(偶尔也有少男)也让无数少(中老年妇)女迷路的fan俱乐部,拜托前台的staff返还给arashi的大野君。并且往自己早间的广播节目投稿,问后来有没有收到。
不不,这种二宫和也流的设定太自恋了,不适合自己。
“客人?您去哪?”
“啊,”大野智回过神,“去……去赤坂。”
他记得二宫写过关于大宫SK的小段子。当时写的很勤奋,有专门的本子。现在想来真的好似同人。那段时间两个人对于这个二人组合的热情空前,另外三位很配合地对表示抗议,“你们自立门户算了。”
“抛弃我们吧。”
“不可以这的在一起哦!禁断之恋,我们想方设法拆散你们的!”
“最喜欢利达了。”
在几万人的尖叫中二宫捧着自己的脸,明目张胆而又小心翼翼的亲吻。
有些亲热和玩笑堆积太多太久,不知不觉中模糊的分不出是不是在认真。
2、
镜头前的二宫说,因为后半段一直在逃跑,没什么跟人接触的戏,所以跟别的演员有对手戏的部分就特别珍惜。
大野智关掉电视,拿出那张DVD,然后继续背他的SP的台词。这部剧拍本篇的时候台词就长的令人发指,早晨起来用冷水洗个脸都害怕把昨天背的忘记。他问二宫有没有什么背台词的方法,二宫说我的方法也不一定适合你。
“而且没有我自己出场的部分我都跳过去的。”二宫半真半假的说。
大野智有点绝望,“演高智商的角色真是压力太大了。”
二宫哈哈大笑,伸手搭上大野智的肩膀,“没事,我每集都会看的。”
那段时间他和相叶都要拍戏,都在休息室背台词。大野智经常背着背着抬起头,就能看见相叶的头发被他自己抓成鸟窝一样。
紧接着二宫开始拍电影,也把台词带到休息室。松本润拿着矿泉水走过来坐到二宫对面,跟他玩儿那个老游戏。
“几号?”
二宫翻到封面看了一眼,翻回来不理他。松本润把手伸过来翻过去看了一眼,满意地笑笑,站起来去化妆。
二宫勤奋的这么明显,很少见。他看见二宫把矿泉水的瓶子拧开了又拧紧,反复三次之后樱井翔终于忍不住说,“那个,你把我的水拿走了……你要喝水的话利达的在这里……”
“你太紧张了。”大野智说。
“不紧张”,二宫说,他把剧本递给大野智,“你帮我对对台词。”
“感情戏我不擅长……”
“那我去找相叶了。”
“诶诶我擅长、我忽然擅长了……”大野智重新打开剧本,“从哪开始?”
相叶迷茫地抬头问,“谁刚才说我什么了?”
“第四场。”二宫揉揉脸,“你从这句开始,‘你一个人不觉得孤独吗?’”
樱井翔一口水喷出来。
“买票了吗?”二宫冲樱井翔喊,“没买票的去门口补票。”
“‘你一个人不觉得孤独吗?’”
“‘孤独一人也没关系,’”二宫双手拢在一起,“‘只要能发自内心地爱着一个人,就会心存希望。哪怕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
“那么你就是我的希望。”
然后听见报纸哗啦的响,樱井翔说我也去化妆了。相叶从莫名的安静中不安地抬起头,“啊?谁又说我什么了吗?”
二宫指着大野智手里的剧本,“你念串行了。”
“啊,不好意思。”大野智低头想要凑近看清,“那重来……”
“不用了多谢。”二宫把剧本拿回来,“我去换衣服。”走过相叶跟前拍了拍他,“走了啊,再不去弄头发你就只能戴帽子了。”
“他不是故意的。”
“他故意的又能怎么样。”二宫接过樱井翔递过来的话筒别在衣领上。
嘉宾说自己酒品不好,喝醉了就会做些糟糕的事,说错话啊丢东西啊,arashi也会吧?
樱井翔在心里快速默念了三遍“平稳着陆”,“二宫喝醉了会丢东西吧?”
“那个不是丢了,那是我故意的。”
“对对,他自己在家喝醉了就把钥匙藏起来。”
“嗯,看第二天能不能找到。”
嘉宾问为什么藏钥匙啊?那还能找到吗?
“找不到就会很着急啊,马内甲发来短信说在松润家楼下了,还有十五分钟,我就想怎么办怎么办,好着急啊!”
玩儿了两次之后就没有办法再骗自己,即使是喝醉了,花了心思藏起来的东西总是记得藏在哪里。
二宫曾经以为自己也可以喝到不省人事烂醉如泥,然后给他打电话说我爱你,就像他曾经对自己做过的那样。练习了好久怎样喝醉,却发现难度超乎想象,最后终于放弃。
那部戏开拍之后二宫伤了腿。医生说不严重,就是会疼,好好休养。
“不是不严重吗?”相叶看见二宫被轮椅推过来的时候有点傻了,“还要怎么严重啊?你是不是偷偷换了假肢没告诉我们啊!”
那一个礼拜二宫随身带着止痛药。大野智看他吃药难过地说,“要不我去替你演吧。咱俩身材这么像,说不定能替你拍拍背影什么的。”
“好啊,”二宫把自己的剧本塞给大野智,“但我已经有替身了。不过既然你这么帅,正脸也可以上啊。”
“不行不行,还是没有你长得帅……”
松本润终于忍不住,“你们两个恶不恶心……”
音番就没办法了,少个人那就是少了,再帅的人也没办法一个演俩。导演来问二宫上不上,实在不行就不要勉强。
“我都已经来了,”二宫活动活动指关节,“没事,不会放送事故的。”
大家都笑。
助理把车开到二宫家楼下停下来,下车跑去后备箱拿折叠轮椅,二宫可怜巴巴地问,“还要坐这个吗?”
大野智说算了我扶他上去,你下班吧。
助理很为难的样子。
“要不你把车留下,我自己开车回去。”
“别了,”助理说,“不能让你开车,那你自己打车回去吧,记得留收据。”
大野智很久没来过二宫家里了,上次好像也是回家半路,二宫让他上去陪自己喝几杯,然后就喝了几杯,还吃了个泡面,聊了几句相叶新买的房子,然后他就走了。二宫家的与印象中没有什么变化,就是乱了一点。
“最近都没怎么收拾。”
“那你喝点儿什么?……还是吃点儿什么?”大野智去开冰箱,“我帮你收拾收拾。”
“我昨天好像剩了半个披萨。”
“你没剩都吃光了,冰箱里没有。”
“那就泡面吧。”
“你要是想吃披萨我就去叫……”
“诶呀好烦啊欧吉桑……”
“哦哦好的泡面泡面……”
“我很少生病的。花粉都不过敏——”
“我也——”
“你也不过敏,这不是重点。”
大野智点点头,吸溜了一口面,等二宫说重点。
“身体不自由了就有特别无助的感觉。”
大野智点点头,没等吸溜下一口就被二宫抢走了,“你都吃了啊!”
“没有给你留着呢。”大野智擦擦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还不好的话我把我的腿可以借给你用。”
二宫笑,很满意,“行啊……利达人真好。”
大野智本来应该说“那是,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我有多好你会不知道。”可他看着拖着伤腿认真吃面的二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大野智想摸摸他的头发,或者帮他拿纸巾擦擦脸上的面汤。这些面对观众面对镜头都能自然而然完成的动作,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反而变得艰难了。
“利达,”二宫用塑料叉子搅着杯面里的汤,试图把最后一点面条卷上来,“利达,外面下雪了,你留下来吗。”
“下雪了吗?”
大野智拿出手机看实时天气,又看看窗户外面,恐怕今夜万里无云。
“嗯,地铁也停了。”
大野智关掉了手机屏幕,他看着二宫手里终于停下的塑料叉子,说不出话来。觉得自己好像也被席卷进那个小小的漩涡里,走不出来了。
“逗你玩儿呢,”二宫抬起头看着他笑,“你不是说要给我收拾房间的吗?”
“啊,对……”大野智赶紧站起身,“还以为能蒙混过去呢……”
结果夏天的时候二宫真的坐着轮椅拍了一部片子。
“坐在”城崎海岸的悬崖,看着脚下喧嚣与汹涌的海水,身后的导演工作人员待命的消防车甚至围观群众,有那么一瞬间跟自己都没有关系了。
演绎生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二宫已经演过太多了,迫使他一遍又一遍地俯视自己。
转眼第二年大野智拍了24H的SP。二宫看见他手里的剧本,问他感觉怎么样。
“好压抑。”大野智说,“让我想起拍魔王的时候了。”
过了一会儿,二宫“哦”了一声,“那这回也有我客串吗?”
大野智笑,“好啊,我问问看,还有什么角色可以安排给你。”
“比如住院期间的病友什么的。”
“不行这个已经有山田君了……”
“你病得那么严重,最后都死掉了,多有几个病友也不奇怪啊。”
“啊我知道了!你演深田桑的男朋友好了!反正你以前也演过的。”
“好啊好啊!”二宫眼睛开始放光了,“戏份多吗?”
“嗯……还挺多的,一直都有提到他……但他不需要出镜……”
夏天的尾巴上在国立开了最后的演唱会,为二宫和松本庆生的事废掉了三个人很多心思。不过让樱井和相叶穿着大S和宫K衣服出场并不是大野智的注意。
二宫表示受到了震惊,直到结束退场大家洗澡换衣服,二宫还在说居然会有我,怎么会有我,我以为只有J。
3、
回顾这一年的时候,纽约之行是近年来少有的美好的长途旅行—。
虽然这么说的一大半原因是因为二宫很少长途旅行。
即使连长途飞行的旅途劳顿也算在内,纽约之行的任何一个片段都让二宫觉得满意。特别是走在街上不用去在意别人的目光——虽然现在也已经没有多么在意了。虽然在纽约居然还是被认出来了,但很奇怪和在日本被认出来感觉不一样。
上一次去美国是因为GANTZ的同日首映式,他记得松山晕了飞机,而自己在洛杉矶穿了没有烘干的袜子。那一阵很迷牛仔裤配短靴,并且推荐大野智也尝试。
“你穿挺好看(性感)的,显腿长。”大野智想象了一下,“我穿不好就会真变成西部牛仔了……”
“你这肤色,”二宫伸手摸摸大野智的脸,“挺合适的啊。”
然后是小栗旬在夏威夷的婚礼。那次的官方解释是不知道该穿什么衣服出席,所以就没有去。
听松本润回来后说感觉很浪漫很幸福,感觉好像无论以前都可以是一张白纸、以后都可以无所顾忌地幸福下去。
夏威夷的魅力真是所向披靡,二宫心想。
长途飞机很难熬,二宫把节目单收起来,发现坐在旁边的大野智在看白金数据。开始有点觉得不好意思,就随口问了一句,上映的时候你没去看吗?
原本只是一个反问句,没想到大野智坦白地说没有。
二宫愣了一下,拨开大野智的耳机压低声音接着问,“为什么没去?”
松本润回过头也压低声音说“我发誓我给他前售券了。”
大野智无可回答。然后看见二宫转过头压低了帽子准备入睡。结果就错过了那个名场景。只好倒回去重看。
“プラチナデータ”他盯着屏幕模仿二宫的声音。二宫就在帽子下面哼哼地笑起来。
松本润拍了很多照片,大野智和相叶摆了很多造型。樱井翔大多数时间抱着胳膊看着他们笑。在陌生而放松的地方,他们彼此熟悉而默契。
后来大家都很满意这次旅行收进了巡回的场刊里。
舞蹈教室的房间光线很好,是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老师。后来二宫偷懒坐到窗户底下,看他们跟着年轻的黑人老师练习,一板一眼走的很认真。然后看见大野智好像觉察到自己不在身后了,回头找他,还没来得及做个表情就随着节拍转过身去。
好想要他身上穿的那件T衫啊,二宫想,穿上就能像他跳的一样好吧。
很多年前就有的想法了。
后来他从坐在后排默默看着他,到走到他身边,然后已经可以跟他买一样的衣服,已经可以游刃有余地在舞蹈的中间去摸摸他的屁股或者坚决地把他挤出行列。而唯独不能做到的就是坐在台下独自欣赏。
再后来就已经习惯,上上场录制里自己穿的鞋子,下下场就穿到了对方的脚上。
现实如此美好,简直让人不敢再有过分的妄想。
休息后大野智拿着矿泉水走过来坐下,没等喝就被二宫拿过去喝了一口。大野智伸手摸二宫的后背,被阳光晒的发烫。
“累了?”
二宫否定的嗯了一声,把水还给他,“想看看为什么相叶总记不住动作,究竟是因为哪里跟别人不一样,”
“你能看出来就快救救他吧,”樱井翔也走过来,低头看着他们笑,“松润要被他搞疯了。”
冬季的巡回结束的很早,二宫对于这样的安排很满意。
还有大野智在花车上的单膝跪地和牵手,被印在杂志上大肆渲染。大野智看见二宫在那一页看了好久,“我是不是太帅太绅士了?”
“嗯,明年就可以国民美少年出道了。”
“那还请前辈多多指教啊。”
拜完初詣之后的聚餐,J桑说arashi红白太累了,不去的话就先回家休息吧。
几个人互相看看,二宫问去吗?相叶说我都行,樱井翔问松润呢?
松本润说去吧,吃饭嘛,反正回去自己也要吃饭的。说完看大野智。
“那就去吧。”大野智回头跟助理说,“能帮我去便利店多买几个红包袋子吗?”
结果大部分人都喝高了。
大野智去几桌前辈那里打了招呼报了个到,给晚辈们发了红包,然后就坐回去吃菜了。松冈排座位的时候特意把他们五个人分开了。坐在旁边的龟梨说,arashi不上跨年之后觉得冷清了呢,记得当年和松本一起唱悲伤蓝调,没想到一转眼好几年了。
大野智觉得记忆也模糊了起来,“那是哪年来着?”
“07年跨08年的新年。”龟梨笑着说,“新年快乐啊,arashi马上就十五周年了呢。”
“新年快乐。”大野智也笑着回答,十五年了呢。
所以还是算了,有什么忘不了的事,有什么放不开的事,都等到来年再说吧。
松本润转头看见二宫端着杯酒过来,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杯子。没等伸出手去把杯子藏起来,二宫已经挨着他挤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了。“松润,”二宫看着松本润的眼睛说,“我现在说一句话,肯定让你哭。”
松本润知道二宫喝多了,只好顺着他说,“你说吧。”
二宫点点头,说,“我可是喜欢你很多年了。”
结果松本润一下子就笑了,“嗯,”他瞟了眼墙角那桌的大野智,“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二宫歪了下头,端着杯子执着地说,“那我再说一句,再说一句,你肯定哭。”
“你说吧。”
二宫又点了点头,笑着说,“其实我是喜欢大野智很多年了。”
松本润这回笑不出来了,“你就这么玩弄我感情啊。”
二宫也不跟松本润喝,一边站起来一边说“你真没劲,我去逗逗大野智”,说着就站起身往里面走,半路撞开了想要跟他碰杯的锦户亮。
大野智听见龟梨站起来跟二宫打招呼,抬头还看见了慌张跟过来的松本润。他挪了一点地方给二宫,让他搭边儿坐下来,自己把离他最远的一碟点心拿了过来。
于是二宫举着酒杯,看着大野智的侧脸,特意压低了声音,“利达,我现在说一句话,你肯定会哭的。”
大野智拿了一块蛋糕放进嘴里,不看他也不说话。松本润拿起桌子上的酒瓶说来来来倒酒,被二宫挡了回去。
“利达,”二宫话含在嘴里,自己先笑了,“我喜欢你很多年了。”
完了,松本润心想这下完了。
大野智低了一下头,二宫以为他又要拿东西吃,伸手拨过他的肩膀说,“别吃了,你还想把你发的红包都吃回来呀。”
酒碰撞着杯子洒出来溅到彼此的衣服上,二宫都不知道要拿纸巾去擦。
他看见大野智真的哭了。
4、
新年假期的时候二宫原本一直在家打PS,大半年前买的游戏,叫 The Last of US。曾经二宫一度以为是“我们的最后”或者“最后的我们”,后来意识到其实是美国末日。
他想他和他们其实不会有最后。他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因为arashi不会结束。
后来大野智打电话来说想去逛商场,看看年初打折有没有很便宜。
“你认真的吗?”二宫终于打到结局,大叔带着小萝莉远走高飞,“天气预报说今天有五十年一遇的大雪啊。五十年你知道什么概念吗?”
“知道啊,就是我老了你也老了。”
结果两个人在涩谷转了半个小时没有找到停车位。“电影里那些空旷的停车场都是骗人的。”二宫说完打了个哈欠,他有点困。
只好掉头回去。大野智说给你看新歌的编舞。在微波炉烤了爆米花给二宫,跳得很卖力。
二宫看完问,为什么我要在你和松润后面捂脸呢?
“我觉得很可爱啊。”
“你的恶趣味只有你会觉得很可爱吧。”
“你要不要现在来试试,包教包会。”
“不要诶,我要回去了。不过我可以打电话帮你约相叶。”说完放下爆米花扑扑手,站起来要走了。
大野智看着他背后的落地窗问,“外面下雪了,你留下来吗?”
“如果没有下雪怎么办?然后也一直没下雪,五十年都没有再下雪,怎么办?”
“我可以约你去挪威,去俄罗斯,去看北极熊……爆米花要续杯吗?……你笑得好危险……”
the end
Ohno Sato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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