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二宫最近胖了,大野智摸到他有了肚腩,手感很好。他侧过脸贴到他肚子上,很专心,被二宫揉着头发问,“你恶不恶心啊。”
“嗯——”他说话的时候腹部也跟着起伏,大野智用脸颊磨蹭着那里的皮肤,“我养胖的呢。”
二宫笑起来,他胡子没刮干净,有些痒。伸手抻了抻被子,“你又把空调打开了。”
“那就关上。”大野智起身去够床头柜上的遥控器,他看出来二宫今天不是很想陪他,澡也没洗就说要睡了,大概是赶他走的意思,“明天要早起吗?我打电话叫你。”
二宫眯着眼睛想了想,又张开看着他笑,“不用了。”
大野智想听他再说点什么,哪怕不是留他也好,但二宫就真的很困了的样子。大野智下床给他盖好被,正要关灯,听见二宫问他,“你车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了没听你说。”
“我没想起来去问啊。”大野智拿着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应该没问题吧——等有时间我去问问。”
“松本润也说呢,”二宫没头没脑地跳回到原来的话题,“也说我胖了,挺明显的呢——‘还没到三十就有肚子了’——真讨厌啊。”
大野智笑起来,“你最近忙么,过得不规律——”他把到嘴边的“没人照顾你”又咽了回去,又把手伸进被里摸到二宫肚子上,“等咱俩都闲了就出门旅游吧。”大野智说完有点后悔,他觉得再不走二宫就要撵他了。
“好啊。”二宫答应着闭上眼睛,“你想想去哪……记得把垃圾带出去……”
月底的时候大野智终于想起来车子的事情,但多半是因为二宫很久没跟自己联系了——也不是很久,但对于大野智来说已经足够久了。科里最近也很忙,连丸山都没有心思去搞定那个爱慕已久的女生了。
“那个测试我又做了一遍,”丸山说,“跟上个月的那期题目是一样的,但答案是反着的!”他把杂志盖在脸上准备午睡,“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正在翻笔录的大野智眼神也没晃一下,“编辑排版排错了吧?”
一个人,在家没事的时候,二宫偶尔会玩一个游戏,把钥匙藏起来再去找——那通常是喝多了的时候,清醒的时候他会玩儿其他的,比如游戏机或者纸牌或者其他什么——上次松本润来喝酒的时候他甚至翻出了古早的红白机,两个人玩儿了好一会儿,但一个人多少就没什么意思。
虽然趁着酒劲儿把钥匙藏起来也不是那么有趣,二宫忘了最开始是怎么想到这种自娱自乐的方式的——应该就是某一次喝醉了第二天出门前找不到钥匙,那种焦虑感很过瘾吧。
“也很无聊呢。”二宫自己也不得不承认。
又怕真的会找不到,放好之后会拍下照片——但就因为这样,第二天早上通常是记得的。二宫说不清楚自己当时究竟是醉着还是醒着。他想自己大概是没办法能够像松本润那样,醉得时候可以醉得痛痛快快——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酒量要好很多。
也没有什么人什么事,需要他彻底醉到不省人事。
二宫收拾房间的时候察觉到很多细小的、之前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会忍不住想“这是个藏钥匙的好地方呢”。如果下次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在这里试一试——但这么在意,恐怕肯定能找到了——就在这样的悖论里反复矛盾着。
他必须用的东西不是很多,就像大野智看见他出差回来就只背了一个小包一样。二宫是对环境要求很低的人,有着柔韧的适应性,找到自己最舒服的方式。他收拾出来要带走的也就一个背包的东西,多半是衣服——虽然他的身材穿大野智的衣服完全无压力,但还是自备比较好。
“你要是有旧了不穿的T衫,记得给我啊。”大野智曾经这么说。
二宫想着又从抽屉底层翻出来几件衣服,打开看看觉得大野智穿出去还不到会很土——会给自己丢人的地步,就塞进包里了——又觉得即使走在大街上也没人会知道他们什么关系,而大野智穿什么在自己眼里都是好看的。
大野智一进门,中居就看见他还穿着那件T衫——卧底第一年生日的时候自己送给他的那件。中居考虑是不是应该再多送他几件,可以换着穿。
“那边说驾照也办好了。”他看着桌子对面的大野智有点儿没睡醒,“你过去一趟跟人家打声招呼——我说,”
大野智抬头看他。
“最近怎么没见你?”
大野智说你忙啊,我又没什么事,找你干什么。
中居点点头,“哦。我还记得以前你说干完这票之后再也不想看见我了,我以为你来真的。”
大野智笑起来,“诶?我说过?”
“是啊。”中居受伤的表情很夸张,“果然只有我一个人认真啊,好伤心。”
大野智把胳膊搭到桌子上,“那你愿意,我认真一点也行。”被中居一巴掌推回椅子里。
“你最近忙什么呢。”中居不再跟他开玩笑。
“忙案子呗。”
“这个我知道。”最近有些不太平,有些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消息,虽然中居没跟大野智特意说过。“你最近有点不对劲。”中居说。
大野智抬头看着他,不是很在意地问,“哪?”
换成中居把胳膊搭到桌子上,“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大野智只一个愣神的瞬间,马上后悔没有立即否认,就只好问,“很明显吗?”
中居靠回椅背上笑,“不很明显。”
大野智很泄气地白了他一眼,“八卦。”
“也不陪你逛街买买衣服——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见见。”中居却是很坦白地说,“好歹我也算是你——呃,上司?”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看见大野智斜着眼睛看着自己笑,然后中居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又咳了下嗓子,“嘛,我对你的品味还是放心的。”之后就看见大野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难为情的中居太难得一见了。
“不过能把你吃死的女人肯定绝非善类。”中居泄愤似地说,“你等着瞧吧。”
大野智想他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倒还真是呢。”
“哈?”
“没什么。”大野智掏了掏耳朵,“嗯,有机会的——有机会带给你见见。”他想这样的机会,肯定是没有的——也不应该有。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中居摆摆手说也没什么事了,大野智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出去。
二宫从来没在他上班的时候打过电话来,相处多了之后就是短信也很少。接起来听见他在那边问,“你今晚有时间吗?”
大野智早就觉得二宫家的沙发太软了,绝对是坐下去就很难站起来的那种——他曾经有过很深的体会,除了看见二宫能没日没夜地窝在里面打游戏之外。但用来做爱还是显得有点窄,他看见二宫似乎不是很舒服——但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些太晚了。
又觉得抱枕枕着也很难受,就把拖下来的T衫垫在了他头下面。
“你——多久没洗衣服了?”听见二宫哑着嗓子小声抱怨。
大野智把脸埋在他颈窝里,不肯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挺久的——别动,”他承认自己有点无赖,“让我再趴一会儿。”
“你有两个选择,”二宫揪着他头发说,“一,爬起来自己去床上趴着——不过先记得洗澡;二,先让我起来去洗澡,然后你想在这趴多久没人管你。”
“三,抱着你继续在这趴着,谁也不用动地方。”大野智用手细细地抚摸着他的肋骨,从胸前一路到腰际,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颤动。二宫渐渐握不住大野智的头发,松开手,随着他指尖的路径,抚着他的背。
下身克制不住地重新绷紧了。忍不住继续耍无赖,趴在二宫耳朵边上问,“你——累不累?”
二宫抬腿想踹他,被一把抓住了脚腕。大野智亲吻他脚背时候的样子很专注,那个吻很轻、很温和,好像一种安静而高贵的礼节。
“那你随意吧。”二宫终于开口说,“最好一直躺在这我就不用搬去你那住了。”
“嗯——”大野智大概用了三秒钟,放开他的脚腕,继续享受他的锁骨和颈窝,“——你说什么?”
“嗯?”
“你刚才说——”
“说什么了?”二宫张大眼睛,看着上方大野智撇着八字眉的脸,很享受,“诶?我刚才说什么了?”
“你刚才——”大野智妥协了,“什么都没说。”他把手伸到二宫腰下面,“不过不听话的孩子,要带他、去地狱、呢……”
“喂!”二宫发誓以后不在彼上己下的时候开玩笑,“大野智!你!、、、……”
Ohno Satoshi
长短句分类下为同人虚构内容,与真实的人物、团体及原著无关
本博客禁止外链及转载
Powered by "Samurai Fac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