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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赶上了呢!真够呛呢。刚刚在机场还想一定赶不上了!”
STBY也应和着说,“是呢,真够呛!”
“诶?你说什么?”二宫马上收回还没喘匀的粗气,“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啊?”STBY愣了一下,但马上说,“哦,对啊,我们节目是录播的。”
“不对不对,”二宫笑,“听众们不要被他欺骗了,我们节目一直是直播的哦,一直都是!”
STBY就只是笑,重复着说,“对的,直播的。”二宫不开始的话题,他轻易不会开口提。
果然二宫自己说出来,“不过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回来的路上吧——为了和STBY桑的节目,特意赶回来的呢!”
“是你自己的节目诶。”STBY选择了后半句,“明明是二宫和也的节目好吧。”
“哦对,是我的节目。”二宫很肯定地说,“不过下周要去美国拍PV哦——大家在电视里看到有新PV的时候可以找找我的镜头!——不过话说回来你们都没见过我的脸吧,一直就只是声音,所以你们找不到呢——因为是STBY桑拜托的,我很努力哦!——呐,说出来不要紧吗?”
大野智想就算是我也找不到你的镜头的,监督先生。
STBY已经笑得不行了,“你已经说出来了啊。”
“嗯,因为是直播的,所以说出来也不能CUT掉呢。”
那他应该是今天回来,夜里,大野智想。做出这个判断随之而来的想法就是,或许可以尝试着联系他,又或者等待他的联系。如果这样能够掌握他的行踪也不错,总比毫无消息要好。又或者毫无消息的话就可以不用挂念,当然也就不会失望。
马上想到那么可以不再听他的广播,大野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即使是最难堪的一次,他投去的信件被当众念出来揭穿动机、那种羞惭如此灼热,大野智也从没想过不再收听。
它原本是一缕黑暗中看不清来源的光线,但现在大野智已经站在了白天。
如果没有时间积淀下的惯性和二宫和也,大野智可以这么对自己解释。
这个周末过得很一般,花一天的时间去护城河边钓鱼,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踩坏了一位老人放在楼梯上的鱼竿。大野智连忙问要不要赔给他,对方说不用了,“不是值钱货——值钱货也不会一踩就坏呀。”
大野智想这可不一定啊。
“走路也不小心,心不在焉呢。”老人看着他笑,“这样鱼是会有感觉的。”
“我知道。”大野智觉得他身边很难有这样共同语言的人,因此愿意多说两句,“所以我钓鱼的时候从来不戴耳机呢,也不想别的事。”
“我看你今天还是回去吧。”老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有什么事情办完了、有什么烦恼想明白了,再来比较好。”说着跟大野智摆摆手,转身走了。
大野智还是留了下来,坐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空手回去了——或许说空手也不恰当,并不是一无所获,他把那个老人留下的鱼竿捡走了。第二天送去店里修理,回来的时候带了画纸,他也挺久没画画了。
大野智拿出来一张,翻出抽屉,找到那把用了很久的裁纸刀。一起翻出来的还有那个带着桃心的徽章。他又一次把画纸裁成好多的小块。
广播刚刚结束,大野智望着桌子上的纸片,觉得一时间有很多话可以写到上面寄过去抽奖。
“地狱TAXI”这个笔名太久远了,他一定不记得了,说不定还会中奖。
门铃响的时候大野智正准备写第一个字,停下笔第一个反应是看表。快十一点的时间,他想不到会有谁在这个时间造访。大野智从底层的抽屉里拿出枪拿在手上,路过客厅的时候把桌子上的手铐别在了后腰。一路听见门铃越发急促,好像很不耐烦了。
大野智透过猫眼看见一张的确有些不耐烦的脸,别好枪,然后哗啦一下几乎是惊天动地地把门打开了。
“你睡这么早?”二宫抬手看了眼表,“哦,这位警官,我刚下飞机,能让我进屋对一下表吗?”
大野智连忙让开,在他身后关上门。看见他只背了一个包,很轻的样子。大野智试着猜想里面能装着什么送给亲友的手信,一时猜不到。伸手扶他换鞋,二宫腾空着一只脚站住,大野智这才想起来去找拖鞋。但家里从没来过客人,也没有多余的。大野智就把自己的拖鞋脱下来了。
“警官先生你牺牲好大。”二宫说着穿上,看见大野智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抬头说,“那个,你的手可以放开了……”
大野智收回手,“你怎么找到这的?”
“你的表情好可怕。”二宫把手插在口袋里,“我打听来的。你有线人,这个我也可以有啊——你干什么这个表情。”二宫看着大野智的脸,觉得他明显搞不懂了,“你不高兴刚才别开门好不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大野智纳闷自己究竟是什么表情,“——你跟谁打听的?”最近的各种事情,让他觉得危险。
二宫站着看了他一会儿,“我还是走吧。”
本来他并不确定自己跑到这里是不是合适,就只是凭着刚刚从另一个环境回来的冲动这样做了。要开门的时候二宫才发现脚上的拖鞋,又心情更差地回过身换鞋。
大野智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只是低头看着二宫蹲在门口系鞋带,缩成很小一团的样子。
“那次案子之后我跟丸山有联系,后来一起出去喝过酒。”二宫飞快地说,“他说他手里有消息很灵通的线人——你应该认识吧?”二宫穿好鞋站起来,“我来当然是闹着玩儿的——不过你的确要小心呢,我能问出来,别人也可以的。”
大野智家真的很远很偏,二宫走到大马路上,很久都没揽到出租车。大野智就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也不过去,也不说话。
然后这个情景就让大野智想起了那个晚上,他拉着他的手在黑暗的巷子里疯跑了很久,直到两个人都跑不动了,停下来,然后他带他回家。
有灯光打过来的时候二宫就朝那个方向挥手,然后看着那光亮由远到近、从身边飞速错过。刚开始会惯性地转过身追着车看两眼,后来看见车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垂下手、往后退两步,让开车。再看到光亮的时候,再走上去。
如此往复。
后来不知道多久,大野智确定二宫应该累了、困了、不想——至少也是没力气再折腾了,走过去找他。迈步的时候大野智才发现,自己的腿也已经站麻了。
“干什么?”二宫语气很坏,却不是真的很坏。
“你很扰民。”大野智说着拉过二宫的一只手、毫无防备地铐住,又铐上自己的手腕,“收押了。”
Ohno Sato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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