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幅大概比我预感的要长,虽然不知道除了我还有谁会在意它(喷!
但想要好好完成)
9
然后二宫就失去了音讯,和大野智听到忙音时候心里刹那间的预感一样。
虽然才过去不到一周。但期待什么的时候,时间会变长的。但又因为对某个设定的时间点的心存抵触,时间又会显得仿佛在脱缰前行。大野智从来没有这么抗拒过周末。
证物处的小姑娘说怎么都联系不上那个房主,问大野智钥匙怎么办。二宫的手机一直关着,虽然大野智并没有试图打过去。眼看着已经是周五了,大野智觉得或许尽快处理掉比较好,关于这件事的。那么即使他周日的广播说了什么,也不会再影响他的行动和心情。
虽然他觉得这样的想法也是多余的,因为二宫似乎并没在广播里提到过他。连那个笔名都因为很长时间没有用过,而显得模糊遥远了。
大野智打电话给松本润,告诉他联系不上二宫,希望能让他来取一下钥匙、转交给他。松本润在电话里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约了时间,说下午会过去。
“很久不见了呢。”大野智听到电话里松本润的声音跟印象里似乎有些不一样,或许是缺少了表情的存在,鼻音更重了,“听说你的事的时候,我还真没那么意外。”
大野智想起那场狼狈的混乱后,松本润甚至有些怒气冲冲地对他说,“你真是好人的话就别在那里面混了。”大野智忍不住笑,“嗯,不好意思呢,之后一直没跟你联系。”
“没什么。”松本润并不觉得失去联系自己有什么责任,“反正以你我的脾气,没有那个机会,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大野智笑出了声,松本润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坦白。但是他说得没错,那一段时期自己掩埋身份、松本润背离轨迹,否则是不会认识的。但如果他没有这样说,大野智真的没以为他们是朋友。
——“他要是什么时候来了,我发短信给你。”
大野智那个时候知道了,就算自己没有确定,有些东西还是会流露出来的、不受控制。
他不知道二宫有没有跟松本润、有没有跟别人提起过自己。
在接待处等松本润的时候大野智看了来来往往的好几份报纸,看见一个占了半个版面的广告,是一个新出道的组合刚刚发售了首张专辑。大野智听见二宫在广播里放过他们的主打歌,似乎还调侃了STBY,但具体因为什么他并没听懂。不过他隐约记得看到过相关的评论,似乎市场反应和业内评价都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大野智放下报纸,他忘了钓鱼的信息要逢周末出版。他起身去茶水间,出门看见走廊里一个很拉风的身影。这样狭长的走廊里松本润显得很高,戴着一顶略微夸张的帽子,格子衬衫松垮地系在腰上,跟人问路的时候先把墨镜摘下。
顺着人家手指的方向,松本润抬头看见了端着茶杯的大野智。大野智正想会不会被他嘲笑现在的状态好像养老,却看见松本润的目光越过了他。
大野智转过头,看见走廊另一边站着一个跟松本润差不多高的男人——或许矮一点,但总之都比自己高很多。那个男人穿着一身西装,干净、干练,好看但却是和松本润格格不入的气质——唯独发型却很难吐槽。
这个人有些眼熟,但大野智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你怎么来了?”大野智听见松本润的语气很不客气。
“来取东西,”那个男人似乎在避重就轻,“二宫临走时候交代我的。”
大野智后来没再注意两个人怎么唇枪舌战或者横眉冷对——或许主语换成松本润一个人个更合适;他注意力都放在了樱井翔最后一句话上。二宫一声不响地去了美国,前提是刚刚对他说完“等一下我再打电话给你。”
而且他临走的时候还记得拜托朋友帮他取钥匙,到大野智那里。
樱井翔似乎有什么话想跟大野智说,但无论是大野智还是松本润,谁都没给他这个机会。樱井翔拿了钥匙签了字,回头想跟大野智告别,松本润已经拉着大野智要跟他去吃饭。
大野智想推脱,“我还没下班呢。”
路过的丸山朝他挥挥手中的车钥匙,“到点儿了我先走了啊。“
后来松本润喝多了,大野智以前并不知道他不能喝酒,他以为能开酒吧的酒量一定都不错。当然,至于后来经营不善关掉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没怎么喝的大野智听喝多了的松本润断断续续地讲了一些事情,然后自己大概能穿起来多少听懂一些。不愿意子承父业的松本润早年闹出过很多名堂,跟樱井翔的恩恩怨怨或许也可以算其中之一,大野智想;而当年卖掉酒吧似乎是因为经济上的不得已。
“他说他要买下来改成琴房。”松本润醉的时候笑得很肆意,“教钢琴课——开玩笑——我最讨厌这种人——”松本润说着又拿起一瓶,大野智连忙递给他瓶起子,害怕他一下子磕到桌子上——这毕竟不是在他的店,磕坏了是要赔的。
“不过,讨厌我也不表现出来的,平时。”松本润摇了摇手,“他开玩笑的——他当医生那么久……”
大野智终于明白樱井翔为什么看起来眼熟,他就是二宫口中那位医生朋友。若干年前他打伤了劫匪的冬夜,他们在医院见过。
或许这就是最后那通电话里二宫犹豫着想说的事,很可能樱井翔只不过是借用了二宫的名字,不想让松本润知道。也是不想给樱井翔添麻烦,所以在大野警官提出陪他去看病的时候拒绝了。
这样想或许比较合理、比较轻松。
但很失落。
后来大野智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叫樱井翔来把醉得一塌糊涂的松本润接走了。反正已经醉成这样了,是谁送自己回家的,都不会记得吧。
大野智看见车门关上,准备转身离开。樱井翔却又推开门下了车,走到大野智面前,有些抱歉、却很谨慎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概两三年前、冬天的时候,大野桑去过鄙院吗?”
医生的记忆力都很好。
樱井翔措辞很注意,他跟大野智说那次他送来的那位患者没有什么大碍,早上就出院了。但是一直听到他嘟囔着什么,从情绪到语气,都不太对劲。
“大野桑知道他是怎么……成那副样子的吗?”
大野智说是我打的。简单告诉他事情经过,樱井翔似乎并不意外,“那他之后有再……找麻烦吗?”
“还没有过。”大野智说,“但不保证以后不会有吧。”
樱井翔点了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大野桑多小心。”
大野智站在原地,一直到车子开得不见了踪影。其实自己是不是喜欢着、是不是被喜欢、他看重的那个人看待自己有多重,并不是时时刻刻都重要的。尤其是大野智越发知道,自己的生活并不由自己掌握。
那么二宫没有给他回电话也好,去美国拍PV也好,还是甚至打算辞掉工作去好莱坞学后期也好——他的生活本来就没有给他参与的空间。
即使他愿意为他做那样亲密的事、羞耻的事。
就算是只在偶尔一起亲热解决欲望也好——虽然是大野智一直抗拒会变成的状态,但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不可以。
只要能见到他就好。
没注意时间,大野智走到了车站,才发觉已经错过了最后一班地铁。就只好转身,决定走路回去。
Ohno Sato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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